1983年，女文工团员排练迷路闯入男兵宿舍，正撞见我在更衣

（一）

“你怎么进来的？”

我一回头，猛地看到宿舍门口站着个穿军装的女孩，一脸惊慌失措。我赶紧把刚脱下的衬衣胡乱往身上披，心里一阵慌乱。这是什么情况？女兵怎么会跑到我们男兵宿舍里来？

“对不起！我…我迷路了！”

她的脸刷地红了，一边慌乱地解释，一边往后退，结果脚一绊，差点摔倒在地。我赶紧走过去扶她，结果她一下子挣脱开来，满脸通红地说了声“谢谢”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
这一幕，让我愣在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。这宿舍平时可没人敢随便进出，尤其是女兵。她怎么会迷路到这儿来？一连串的疑问在脑子里翻腾。我也没多想，赶紧穿好衣服，准备去班长那儿看看什么情况。

（二）

说来惭愧，我那时候才刚刚提干，1983年，22岁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
打小是农村出身，家里穷得叮当响。

我们村那地方叫梨树沟，地处偏远，交通不便。

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，一年到头拼死拼活也挣不来几斗粮食。

我是家里的老大，底下还有两个弟弟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
从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：

“不读书，没出路。”

可惜，赶上了十年浩劫，学校一停，我也没得念了。

我这一辈子没什么别的本事，就是身子骨硬朗，能吃苦，力气大。

1979年，我是村里第一个报名参军的。

那年，我才18岁，想着当兵能为家里减轻负担，还能学点本事，没准儿还能提干，回头光宗耀祖。

父母虽然舍不得，但也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。

于是，一路送我上了县里的征兵点，眼泪也没掉一滴。

（三）

参军后的日子，真不是一般人能熬得住的。

新兵训练那叫一个折腾人，每天早起跑五公里，晚上还得加练。

可我心里清楚，自己是农村来的孩子，没啥靠山，只有靠自己拼命。

结果，就这么拼了三年，我居然真的提干了，成了排长。

这可是大事儿，家里来信一个劲儿地说我光宗耀祖了，让我赶紧找个媳妇，成个家。

可我哪有心思成家？我这才刚刚提干，正是冲劲儿十足的时候，哪有功夫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？

（四）

说回到那个女兵的事儿。

第二天，我没忍住，去问了班长。

班长笑呵呵地拍拍我肩膀：“你小子走运了，知道不？

昨天那是咱们文工团的张芸，听说人长得漂亮，还特有才华，跳舞唱歌都一把好手。

她们排练完了，估计是迷路了，误闯进来。

你这小心脏没被吓坏吧？”

我这心里一阵嘀咕，原来那天闯进宿舍的是文工团的。

文工团，那可是个神秘又让人向往的地方。

好些男兵都对文工团的姑娘有点儿心思，毕竟人家个个长得俊俏，又有气质。

可我偏偏觉得那跟我的日子不搭边。

怎样的姑娘能看上我这个从梨树沟出来的糙汉子？

（五）

话虽这么说，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惦记那个叫张芸的姑娘。她那天慌乱的模样，实在是让我有点记忆犹新。尤其是她那张脸，白里透红的，跟她们村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样。

没过几天，还真让我碰上了她。这次是在操场上，文工团的姑娘正在排练，我远远地看见张芸站在队伍最前面，动作优美得像一只轻盈的燕子。我心里一动，本想上前打个招呼，可又觉得唐突，怕她以为我是在故意找她搭话。

（六）

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，没想到她倒是先看见了我。她朝我这边挥了挥手，微笑着走了过来。我心里一紧，没想到她还记得我。

“那天的事，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她一开口，笑容里带着点儿羞涩。

“没事儿，没事儿。”我赶紧摆手，“你们文工团平时排练忙吧？”

她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最近有场大演出，大家都在加紧排练呢。”

就这么几句话，我的心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她走了之后，我才发现自己脸都热得发烫。这一回，不是脸皮厚能解决的事儿了。

（七）

转眼几个月过去了，我和张芸倒是偶尔能碰上几面。

每次见她，我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更强烈。

可我也清楚，像她这样的女兵，哪能看上我这个农村小子？

她是从城里来的，家境好，长得又好看，跳舞唱歌样样行。

而我，除了能吃苦，实在拿不出什么来让她另眼相看。

可有一次，倒是让我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。

那天晚上，部队组织了一场晚会，文工团的姑娘自然是晚会的主角。张芸在台上跳了一段独舞，漂亮得像个仙女。晚会结束后，我正准备回宿舍，忽然听到有人在宿舍后面哭。我循声走过去，发现竟是张芸。

（八）

她蹲在地上，双手抱着膝盖，肩膀一抖一抖地，哭得很伤心。我站在她身后，愣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上前。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问：“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张芸抬起头，眼睛红红的，看到是我，愣了一下，然后擦了擦眼泪，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……有点累。”

我心里一阵心疼，明明是个柔弱的姑娘，却要在部队里跟我们一样受苦。她慢慢站起来，勉强笑了笑：“谢谢你关心，我没事的。”

我没说什么，只是默默地陪她站了一会儿。那一刻，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为她做点什么。

（九）

从那天起，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小小的念头。

我想，如果能让她开心一点，哪怕只是聊聊家常，或者帮她做点小事，我都愿意。

也许是那次无意间的关心让她对我有了更多的信任，之后张芸每次见到我，总会主动跟我打招呼，偶尔还会聊上几句。

我们聊得最多的，居然是家乡的事。她说她家在城里，家里条件不错，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我不解地问：“你们家那么好，能缺什么呢？”

她笑了笑：“缺点人情味吧。我从小就在城里长大，家里人都很忙，没什么时间陪我。倒是你们农村，听你说起来，虽然苦，可也有很多温暖的地方。”

（十）

张芸的话，让我心里一暖。她说的是实话，虽然我们农村穷，可一家人围在一起，倒是其乐融融。她对农村的向往，让我觉得她并不像外表那么高高在上，反而有种亲切感。

我心里始终有个顾虑。我知道，自己家里条件差，根本不可能跟她比。更何况，我在部队里也不过是个小排长，没什么前途。她这样的女孩儿，迟早会遇到更好的人。

但事情的发展，偏偏不按常理出牌。

（十一）

有一次，部队组织去山里拉练。那次拉练十分艰苦，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头。张芸作为文工团的一员，也跟着我们一同出发。一路上，她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。她从未抱怨一句，哪怕脚上磨出了水泡，也只是咬牙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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